那些高大的白杨树,都有百年的孤独与苦痛
是谁砍伐了他们,树上的鹊巢被丢在何处呢
树的年轮锯口处,爬满了密密麻麻的蚂蚁
树的伤口是甜蜜的,尽管锯口的切面凸凹不平
蓝翠鸟在仅有的一棵白杨树上聒噪,黄鹂鸟
失去了隐藏的借口,他们是否已经远走高飞
我想到有人会砍树,但没想到会砍掉那么多
我不能再在林间聆听鸟鸣,牛毛细雨纷纷扬扬
我要看到丛林的尽头,没有人会记得那些树
只有鸟儿会怀念他们,黑鹳向远方飞去
他飞得足够高,像是我的一个闪念,马兰头
点亮了河岸,浑浊的河水浩浩汤汤,慈姑白
荇菜黄,蒲棒击打着风儿,水鸟隐藏在蒲草后
我们看到的那些事物,总会不知不觉间消失
在下一个事物消失前,我或许并没有记得什么
杏树桃树全部消失,此刻应该是射干的花期
他们被掩埋了,还有那么美丽的鹅卵石
他们将被一层层深埋,他们失去流动的可能
或许他们一直想安定下来,这是他们的归宿
翠鸟落在柳树的枯枝上,无数次他落在枯枝上
是为了让我看清楚他,他们俯冲的姿态优雅
水面上的涟漪互相勾连扩散,白头鹎从左岸
飞回到右岸,他们的鸣唱传递着愉悦之情
雾气绕满群峰,恍然烟雨江南,我从草原走过
荆条花酿蜜,那么繁密的紫罗兰小花蜂戏蝶舞
如此繁盛的七月是蜻蜓的盛宴,透明的翅膀
可以抵达任何目的地,我站在水云间的苍茫处
仿佛宇宙的中心点,空空荡荡,却无比安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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