翠鸟

中国人为什么喜爱点翠翠鸟之前,谁的头上悬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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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记得电视剧《甄嬛传》中那句颇为戳人的台词,“朕本来想摸一摸你的头发,却只摸到你冰凉华丽的珠翠。”满头珠翠是古代宫廷贵妇的标准装束,也是权利和地位的象征。然而,在点翠工艺流行之前,还有一种更早的“金虫”技艺,淹没在历史的长河之中。

“莲花衔青雀,宝栗钿金虫”中的“金虫”就是这样一种遥远的工艺。所谓金虫,是否指用金子做成的虫形饰品呢?如果是这样,那为什么古代出土的文物中有玉蝉、凤凰、蝴蝶、宝虾、甚至蜘蛛,却极少有金虫的身影呢?

宋代宋祁的《益部记》中记载了关于“金虫”的秘密,“利州山中有金虫,其体如蜂,绿色,光若金泥,俚人取作妇女钗鐶之饰。”如此看来,吴均所说的“宝栗钿金虫”中的“金虫”指代的不是用金子做成的虫子,而是泛着幽幽蓝绿色光泽的甲虫翅膀。联系前半句“莲花衔青雀”来看,意为以金栗粒沿边的莲花形簪子上,镶嵌了一只用甲虫翅膀做成的青色鸾鸟。

所谓青鸾,就是青色的凤凰,也是人们最为熟悉的凤凰之一。《禽经》中记载了五种颜色的凤凰,“鸾,瑞鸟,一名鸡趣,首翼赤,曰丹凤;青,曰羽翔;白,曰化翼;玄,曰阴翥;黄,曰土符”。青色是极美之色,凤凰是 神鸟,这给所有带着蓝绿色金属光泽的动物悬上了达摩克利斯之剑。

唐宋之前中国流行的是“金虫”工艺,可见于古诗词如“陂陀梳碧凤,腰袅带金虫”,“翡翠钗头缀玉虫,秋蟾飘下广寒宫”,“黄里排金栗,钗头缀玉虫”。这里的玉虫也就是金虫,《正仓院考古记》有关于玉虫的解释,“玉虫为吉丁虫科之一种,翅极绿而有光泽并带红线,细巧美丽,历久不坏,镶嵌中之珍品也。”正仓院的镇馆之宝“玉虫厨子”佛龛,更是向我们展示了玉虫镶嵌这一南朝流行的工艺技法。在斑斑驳驳的卷草之下,涌动着幽幽的萤光,历经千年依然神秘动人。

明清时期“点翠”技法开始后来居上,中国人因为挚爱青鸾,而爱上了这种绮丽眩目的蓝绿色。直到整个世界被这种蓝绿色所铺满,很多人已经忘了初衷,仅仅执迷于那一抹靓色。

*复兴手工艺系今日头条签约的原创作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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