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越鸟啼声做的时空隧道
——读《刘庆霖作品选》有感
丛林
庆霖兄夜梦自己“穿越鸟啼声做的时空隧道”,读其近作《刘庆霖作品选》诗词卷,我也如同穿越了鸟啼声做的时空隧道。
被诗选中的人
有的人选中了诗,有的人被诗选中。年,一个叫李广源的人连续给他写了十几封信,劝他催他写诗。由此他还曾自嘲道:“捉笔操刀费剪裁,我原不是缪斯胎。诗魔找到我头上,逼我帮它写出来。”(《杂感》之六)然而,他一入此门,便如鱼得水、如鹰在天,显示出非凡的才能。后来,他借“鱼”之口说出了这样的感受:“家在寒塘远洞庭,芦花影里听蛙声。误食月钩光满腹,偶眠莲帐梦多清。”(《野塘鱼》)一句“光满腹”,知他已认可了被“诗魔”选中。其实,庆霖兄在诗词上的卓越表现缘于他不断进步的诗性思维。我们不妨看看他思维的特色。
他的诗性思维几乎是天然的。他曾告诉我,诗集中最早的一首作品是年8月写的《别三角龙湾》:“塞外山奇水亦奇,龙湾相对两依依。诗刀且共军刀快,裁得湖光作锦衣。”整首诗由实入虚,充满了想象力的灵光,尾句“裁得湖光作锦衣”堪称神来之笔。要知道,这首诗创作于他写诗不到一年的时候。这种近乎天然的诗性思维在他后来的诗词创作中则更加出神入化了。我从他诗中挑选了有关“手”的诗句,可以证明这一点。“踏露身将湿,扶枫手欲燃。”(《入山行》之一)“江山一握手,天地两知音。”(《入山行》之二)“烟雨胸中气,江河掌上纹。”(《入山行》之三)“手握星辰偏不摘,留将指印鉴重来。”(《夜宿长白山顶》)“昼读翻残山石页,夜行挑瘦月灯笼。”(《秋日登大顶山》)“分别望残心里月,相逢握痛指间风。”(《送于德水之日本》)“能使心空荡乌雀,朝天十指亦森林。”(《江边观老者放飞笼中鸟》)“红叶相思山亦瘦,那天握了深秋手。”(《秋行香山曹雪芹小道》)在这些诗中,手可以燃烧,可以握江山,可以成为山水的一部分,可以将指印留在星辰上,可以翻山之书、挑月之灯,可以握痛风,可以成为森林,可以与秋相携。这样的诗性思维像潺潺流淌的溪流、随风浮动的草木、逢春而发的花朵一样自然;同时又是那样奇丽诡谲,出人意料。如果不是近乎天然的诗性思维,那就无法解释了。正像李同振说的,他是个“外星人”:“掌上春光温四季,诗坛来个外星人。”(《庆霖风格礼赞》)然而,据我了解,他是不“外星人”,他的诗性思维是一步一步形成的。
“旧体新诗”的提出。虽然说庆霖兄的诗思维几乎是天然的,但这种思维也有一个从不自觉到自觉的过程。他年开始写旧体诗,到了年还没有给自己的诗作一个总体定性。年初,吉林省“真社”的十个诗友要给他开个研讨会,他想了一个晚上,给自己的作品定性为“旧体新诗”,即用格律的形式创作的当代诗词。并规定了方向和标准——用旧体诗的形式创作新诗,用新诗的理念经营旧体诗。年6月,他在广东阳江开的“第十八届中华诗词研讨会”上,发表了《浅谈我的“旧体新诗”》一文,总结了自己的诗词是“思维方法新”“表现手法新”“语言新”。从此,他才开始自觉地追求“旧体新诗”的“三新”。后来,有人给“旧体新诗”找到了一个标志性的词——“五声”,即五个押“声”字的诗句:“捆星背月归来晚,踩响荒村犬吠声。”(《冬日打背柴》)“提篮漫步林间觅,拾起蘑菇破土声。”(《夏日捡蘑菇》)“晨起匆匆揉睡眼,推窗抓把鸟鸣声。”(《松花江畔农家小住》)“喜观崖雪纷崩落,听得残冬倒塌声。”(《十二上龙潭山》之一)“枕过春山留梦迹,担回溪水有蛙声。”(《春日述怀》)这“五声”确实能在一定程度上代表“旧体新诗”的特点,有人给他起一个雅号“刘五声”,并说“古有‘张三影’,今有‘刘五声’”,内蒙古通辽的杨青先生还专门为此写了一篇文章。
“生命思维”的归纳。“旧体新诗”的特色有了,但什么才是它的创作方法?或者说,什么是它的思维方式?不断有人在问刘庆霖,而刘庆霖自己也不断地追问自己同样的问题。据庆霖兄自己说,有一个老师在年就告诉他:“写诗要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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